TaiLeo。

［一八］随遇而安 03

这文简直是磨人的小妖精。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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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启山捏着文件的手越收越紧，最后猛地站起来将手中文件狠狠摔在桌上，碰到茶杯，茶水四溅，张副官没想到佛爷这么大脾气，他不过将这段时间各路消息整理成文件呈了上去。

“佛爷，息怒。”

张启山皱眉，继而又坐下，手撑住额头，眼神又回到有些褶皱的文件上，感觉自己是有些失态了，“你先下去吧。时刻注意陈皮他们的动向，一有风吹草动，马上报告。”

“是佛爷，我会部署好的。”

看着心烦的文件，张启山随便揉揉用它将桌上的水渍擦干净便扔进了垃圾桶里。转身来到后面的窗前，看着外面人来人往，车水马龙，想到这表面的平静马上就会被暗涌打破，神色越来越凝重，眼睛直直盯着窗外，到最后脸色竟然变得狠戾起来。

二爷最近很不对，比以前更是沉默寡言，总是一个人躺在丫头生前经常躺着的躺椅上发呆，齐铁嘴一天到晚闲来无事也总来府上看看，避了几天风头，也没人找自己麻烦，可能真是被张启山的人马截住了吧。

混乱前的平静总是显得特别，齐铁嘴招呼了吴老狗和老九来到二爷府上打麻将热闹热闹，结果二爷完全不领情，只能是三个人尴尬的玩着三人麻将，期间解九还跟齐铁嘴讨论了最近的形势，被老五投来鄙夷的目光。

“老八跟着佛爷天天转悠也就罢了，怎么老九你一个读书人也变得心怀天下了。”

齐铁嘴反驳：“你哪只眼睛看见天天了！要不是佛爷求着我，我哪儿有空去陪他耗时间。”

吴老狗手指一翻，飞出一张七筒，“才跟着佛爷玩回来是得休息几天。”

“碰。”解九爷实相的不再参与进去。

齐铁嘴脸一黑，“糊了。”

解九又把才拿过来的七筒扔给齐铁嘴。

“喂！说好不能糊小的！”

齐铁嘴捡过七筒，摊下牌，斜了吴老狗一眼，“清七对不谢。”

在吴老狗的哀怨声中，齐铁嘴直接抢过自己该得的钱，像是宣泄什么不满似的。

“诶，我说老八你是不是跟佛爷闹什么矛盾了。”吴老狗倒是颇为敏锐。

“人家佛爷日理万机的，哪儿有时间跟我们这种小角色闹矛盾呢。”

吴老狗和解九对看一眼，这明显是有不满情绪嘛，解九圆场，“庄家快拿牌，拿牌，三人麻将还打这么慢，让二爷看笑话呢。”

呸，二爷自己在卧房哪儿看得见。

不过齐铁嘴还是跟着台阶下了，拿第一轮牌，掀开一看，全是万字还带着对子，心情顿时好了不少，想着狗五你就等着输光钱吧。

当然张启山和齐铁嘴是没什么矛盾的，自从那天从张府出来后，齐铁嘴连张府所在的那条街都没靠近过，最开始还挺悠闲开心，觉着自己没主动搀和进他们的互斗真是明智，但耐不住自己瞎操心，认识张启山这些年不算是出生入死也算是老友故交了，齐铁嘴明白张启山是少有的真正懂自己的人，一直以来也对自己是保护有加，但是...

本以为会主动来找自己商议的张启山，非但没有，反而在长沙城里动作频频，齐铁嘴都不用刻意打听，人人都在说这张大佛爷要开始肃清长沙城里的异己。

这根本不是张启山的一贯作风，此时肃清异己，于局势来说根本就没有好处，张启山虽然人在这小小城中当个布防官，但总是心怀天下，与他在东北的经历有很大关系，九一八事变发生时张启山是勃然大怒，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。

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分析着，心里又有声音不断提醒自己明哲保身，齐铁嘴现在很烦躁。

直到晚上，一个名叫莫测的女子来到府上，才打断三人的牌局，来人自称是尹新月表妹，受托过来给二爷看病的，三人面面相觑，见送她来的是张家亲兵才放下心防。

顺势解九和吴老狗也自行回府了，齐铁嘴把这个叫莫测的女子迎进内堂，带到二月红房里，没料这次却知道个大秘密。

翌日张启山踏进香堂的时候，齐铁嘴已经在忙着收摊了，见到张启山来了吃了一惊，也拿不出嘻皮笑脸的力气，自从昨天晚上看了二月红的密室后，愁上加愁。

张启山见齐铁嘴没过来招呼自己，就自己找了位置坐下，今天霍三娘来阴阳怪气一番，张启山差点拿枪崩了她，张启山知道自己最近很不对劲。

收拾妥当，齐铁嘴将小满遣回去，回身却见张启山面色严肃一动不动，知道肯定没有好事，特地在坐下之前敬了敬祖师爷。

“佛爷，可有心事？”

张启山一把擒住齐铁嘴的手，语气竟有些焦灼，“老八，我最近有点不对劲。”

齐铁嘴不动声色地抽出手，拿起茶壶给张启山倒茶，“佛爷别急，什么事喝口茶慢慢说。”

听着张启山讲述他从矿山回来后的异常，齐铁嘴发现张启山说话真是没有以前那种笃定有条理了，倒有些前言不搭后语，勉勉强强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。

暗自叹口气，二爷家的秘密他不想知道，现在知道了他也不想告诉任何人，因为他无能为力；现在又有这张启山的事，人都亲自来了，不得不帮。

将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的家传铜镜交给张启山，“这面镜子能照得阴魂厉鬼现出原形，你看看吧。”

张启山半信半疑地接过，齐铁嘴不想知道太多张启山的秘密，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，便借口茶壶没水，暂时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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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把框架拉大就控制不住洪荒之力，我死了。